女荷官邻 发表于 2022-2-13 09:56:06

躺平时代,我们努力的意义是什么?

1为何
这个时代大家又在为意义感焦虑



对于意义感消失的焦虑,绝非仅来自当下这个时代的特产。但这种焦虑的普遍性却似乎比之前哪个时代都强。



黑死病让上帝死亡,人作为人的意义开始崛起。




工业革命以后,个人的意义被冲散。每个人都成了螺丝钉,谁都可以被替代,只能做流水线上的无脑机器,这是科技对人类带来的无意义感的一次巨大的冲击。卓别林的《摩登时代》就是在讲述这一滑稽的无奈年代。



一战和二战更是进一步摧毁了一切,宏大叙事的意义也被冲散。死人和毁灭空前的多,却并没有带来什么格局的进步。杀人效率极高的热武器挑战了所有正义、勇敢、生命本身的含义,全世界的思想家被打入谷底,开始认为世界本身就是荒诞。产生了萨特、加缪这样的存在主义哲学家,产生了《等待戈多》这样的荒诞戏剧。



好在军用科技大量民用之后经济的快速发展,人们又在资本积累中找到了意义。中国造富40年,我们似乎也看到了一种极其稳定的出路。



但在最近的年月里,在互联网和算法的诡谲世界里,科技带来的改变更加深刻的影响到了每一个人。




一方面科技的发展必然使陌生人合作越来越容易,目的就是让每个人的可替代性变得更强,个人的价值对整体的影响越来越小。比如一个抖音千万粉丝网红已经影响力足够大,但有一天突然消失了也并不会对抖音产生什么影响,让我们感觉自己十分没有存在感。




另一方面,极度发达的媒体手段,让每个人都可以以自己为中心定义如何观察世界,抖音我们不想看的就可以划过,微博不想看的就可以取关,仿佛全世界都在取悦自己,自我感受又被放的无限大。



无能与万能的这种矛盾感让人很辛苦。这种痛苦实实在在地折磨着每一个人。



加上各个行业第一桶金越来越难,个人奋斗也难比得上资本积累时,年轻人们开始想追求躺平。



这是又一次源于无意义感的绝望,也是一种十分深刻的集体焦虑。可也很少有谁真的就愿意彻底放弃,那这个更加不确定的年代里,我们这些还想继续奋斗的人,意义该从哪寻找呢?








2“意义”从何而来?



似乎思考意义是人类的专有能力。这大概因为人类的大脑里有特有的巨大前额叶。



前额叶专门负责我们的思维、逻辑、计算、记忆等功能,所有我们超越动物的能力大多都来自这里。连大脑总容量大于我们、体格也比我们健壮的尼安德特人也是因为前额叶的不足被我们彻底灭绝。



前额叶还有一个极其重要的功能,那就是想象。



我们可以在晴天想象出雨天,好尽快修建一栋房子。我们可以在秋天想象出冬天,好尽快储备粮食。我们可以在很热的地方想象有冷风该多好,进而发明出空调。我们可以在食物很贫瘠的地方想象我们要是生活在物质丰饶的地方该多好,进而攻下对方赶走敌人。




我们的大脑有着跨越时间与空间的想象能力,这让我们无比强大。我们能想象出还未发生的事情,提前想出对策。我们想象出每一个事件的不同可能性,然后选择一个最优选出来。



比如只有一块木头,做成屋顶就做不成船。只有一餐饭,现在吃明天就不能吃。



如蚊虫这样的生物是没办法想象未来的,它们的世界里只有不断出现的现在。所以它们的行为总是那么好预测而显得愚笨。




这一切有一个前提,就是我们能在对世界的规则中总结出我们认可的因果关系,相信一定的选择会出现一定的结果。这是一切选择能有意义所建立的前提。



与此同时,我们有一个终极代价。我们能想象到我们的衰老与死亡,而面对这样的终极问题,我们毫无办法。除了那些有限的物质我们需要想象到每一种可能性,然后再来决策该如何使用。我们的时间和生命更是不可逆的,只有一种使用的方法。每一种选择除了物质资源的消耗,都必然有了代价——时间,经济学上叫机会成本。



“生命只有一次”这句话,不仅仅是指要珍惜生命本身,死了就不会再复活。更有丰富一层意味的是,生命中的每一个时刻都只有一次。过了一个天天恋爱的18岁,就过不了一个好好学习的18岁。过了一个家庭安稳的30岁,就过不了一个纵横四海的30岁。每个选择都意味着某些时刻的不可逆。




当每个选择都必然有代价时,我们就需要衡量同等代价下不同选择间的收益的差异。于是,我们就会赋予每个选择以意义。



如果硬要给意义找好理解的近义词,大概就是“意味着”“作用”这样的词汇。同一个物质,同一段时间,背后的意味与作用,是我们做选择的核心理由。



比如问一本书的意义是什么。可以是闲暇时光的休闲,可以是知识的来源,可以是桌角垫,也可以是来取暖的燃料。



我们需要通过大脑迅速模拟出每一种选择所带来的的不同意义,执行选取其中一个最利于我们的选项。



有一点值得思考的是,当我们意识到未来时间的存在,且知道时间是有限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无法自主地开始思考意义了。
对意义的思考并非来自于后天习得,而是一种本能。就像我们的无数生活经验积累的直觉,不管我们后天有没有对哲学的系统思考,对于意义的思考与甄别就在天然的发挥着作用。



在我们如此熟练的使用想象这一进化利器时,就会对选择赋予意义,总有一天,我们会想到一个问题,我们整个人生的意义是什么。这就出现了我们开头的问题。



   


3人生本就没有意义



无论问哪一个当代的成熟哲学家,人生的意义是什么,答案都会是人生没有意义。




当把一个人的人生视为一个整体的时候,对自己而言,就是没有意义的。



就像一把锤子,对于使用者有意义,对于钉子有意义。但当把锤子视为一个整体时,无论怎么使用,都难对锤子本身产生意义。



于人同理,当把一个人视为整体时,就像人无法拽着自己的头发离开地面,无法左脚踩右脚升空。
无论做什么,自己对自己无法做功,什么结果都包裹进了人生这一个整体的大包袱里,而我们终将逝去,无论自己对自己做什么,意义也就消失了。



我们所能感知到的作为人一个整体的意义,通常都是指其他人的意义。就像把地球视为一个整体,地球消失了对整个银河系也没多少影响,但显然对地球上的人很有影响。



这只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则更加匪夷所思。



我们前面说,人们之所以产生对意义的思考,是由于有跨越时间的想象力。我们能想象到,我们现在做一个什么事情,能对未来有什么影响。这需要一系列基于时间顺序的因果关系。




但如果说这一切都是错觉呢?



爱因斯坦在临死前的最后一封书信里就说过“对于像我们这样相信物理学的人来说,过去、现在和未来之间的区别只是一种错觉。”



这里本来又写了三四千字关于微观世界的物理学的东西,后来发现倒也大可不必。总之就是,在微观世界里没有宏观系统的熵增的必然性,所有的公式里时间都不具有方向性,也就是说,无论是时间如何运动,公式全都成立。甚至很多爱因斯坦后时代的方程,都没有时间概念的存在。



甚至一次次的实验出现了这么一种假说,一个微观粒子之所以出现在一个地方,都是概率。我们原以为是一个粒子是从一个起点,在已知初始位置、初始速度以及加速度的情况下经过时间就会到达终点。但更有可能的情况是,既然是概率,那就可能同时存在,只是因为我们先知道了结果,所以而后导出了之前的路径,才知道了它是如何运动过来的。




也就是说,在微观世界,很可能是先有的果,才有的因。



如果物理世界果真如此的话,时间又仅仅是人类的一种理解世界的幻觉方式,那么由时间顺序概念而产生的因果关系就不再存在,那么的意义存在的土壤也就自然不会再存在。



综合以上两点。
一方面,当我们把我们的人生视为一个整体时,无论做什么,对这个终将逝去的个人都不会有意义。另一方面,当时间的先后因果顺序很有可能就是幻觉时,讨论由时间概念引起的意义概念就更是无从谈起。



   


4意义是如何人为生成的



我们总是经常幻想一些终极的幸福方案。比如永生。



这样的终极场景即使实现,也会产生新的问题。当永生时,没有了时间成本,一件事过去做现在做将来做都可以,选择也就失去了意义。同样,由于人的一生时间足够长,一件事无论什么时候做,都会对将来的某一个时间总会再次产生影响,那么每一刻也就都又有了意义,所有事情都有意义,那么选择也就没了意义。



伯尔纳德·舒兹在《蚱蜢:游戏、生命与乌托邦》一书中表达了,在终极乌托邦中唯一有意义的就是游戏。
游戏可以将无限的世界拆成有限的局部,并强赋予规则,进而就被赋予了意义。比如我们明明可以坐地铁回家,却非要试一试可不可以一小时内跑到家,这就从一场目的变成了一场游戏。这个给定的具体时间与场景,因为一场人为给予的目的,而形成了一套意义。



由于我们人为设计了目的,就有了因为目的而设计的路径。到底走哪条道,哪一段可以慢一点,哪一段要冲刺,要穿什么样的衣服鞋子,要提前喝多少水,要做怎样的热身运动。这一切都是为了一小时跑步到家的果,而人为主动的塑造的因。
由于这个因与果的关系,一场局部的意义便产生了。



我们试着总结一下这个意义模型。我们先截取一段固定时间,然后故意给这个时间设计一个目标,本身这个目标是无所谓意义的,甚至是故意增加了限制和难度而变得有趣,所以这个目标不必考虑是否是功利。然后为了这个目标我们选择一些最优选,一些我们认为最容易达到目标的成功路径。然后开始游戏。



如果我们把我们的整个人生设置成这个时间段,遵循同理。选择一个有趣的限制性的目标,然后自己去为了目标而找到一个达成的成功路径,这个过程本身就会成为意义本身。




这也就是所谓的人生本没有意义,但追寻意义本身就产生了意义。



我们试着再去总结一下意义出现的几个要素:
需要有对跨越时间空间的想象能力,需要具有总结基于时间顺序的因果关系的总结能力,需要一个人为设定的目标,需要有行为的限制条件,需要一个从因到果的路径。



   


5我们想活着就必须要有意义感



人有没有自主意识这件事,尚且存在争议。但无可争议的是,人有自否意识。也就是人可以在生物惯性中跳出来,故意不去做顺其应当的事情。



比如人们可以为了减肥饿了也不吃饭,人们可以为了挑灯夜读困了也不睡觉,人们可以危难时刻壮士断腕直接砍掉不可再生长的器官。这些都是自然界的其他生物很难去完成的惯性跳脱。




这就产生了一个问题,别的生物可以单纯的在惯性中就能活下去,人类可以跳脱惯性,人类就可以自杀。



当人们觉得自己没有必要活下去的时候,人们就可以选择自杀。如何弥补这个没有必要感?我们的大脑需要给我们找到意义感,找到一个我们活着的意义。



就像我们之前论证过的,如果把我们自己视为一个整体时,一切为了自己是无法感知到意义的。
我们通常所说的意义感,通常总是在别人那里感受来的。



如果我们可以把意义通俗的理解为作用,那么我们就是需要感受到我们对他人有作用。



我们能看到的诸多自杀的例子中,相当多的数量都是由于实在无法再令自己让其他人满意,或者充当让其他人满意所需要做出的努力实在太过辛苦导致的。



如果我们想显得我们有作用,则必然需要我们一定在群体中某一方面是优于其他人的。
如果我们始终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没有优于任何人,那么显然我们在群落里就是可以随时被替代、被抛弃、是不被需要的。



那么客观上而言,有没有可能存在这样的情况呢?在分工如此细分的现在,这个状况不仅存在,而且几乎可以说是普遍。越是复杂的环境和机构,每个人的可取代性都非常强,顺便也就可以理解为每个人的作用都没那么大,也就是每个人的意义都没那么多。



但我们的大脑绝不允许让我们相信这一点,大脑就有了另一个武器来应对——主观。   



按说我们的一切是为了效率而言的话,我们处理信息就该像计算机一样是处理所有的客观数据,但显然我们的生活和思考并不遵循这一特点。有大量的视觉听觉的骗局实验(一样长的线段加上不同方向的箭头我们就会以为不一样长,同一个音源我们分不清是yanny还是laurel,甚至在《看不见的大猩猩》视频里会看不见一个放肆走过大猩猩)。
我们不仅对大量的事实置若罔闻,甚至有人把事实摆在面前我们还要急赤白脸。比如偶像恋爱了,苏联解体了,奥特曼并不存在等等,即使有了无数的证据,当事人还是经常死活不信。这或许就是和我们的核心生存条件——不能自杀,有着直接关联。



只有我们看待事物是按照主观的方式看待的,是由主观总结出来的因果关系而决定的,我们才有可能永远相信我们所具备的特长是优于他人的,是必需的,是能帮到他人的,是有作用的,是有意义的。



可以做一个简单的测试,在一个需要群体合作的复杂项目里,每个人匿名写一下自认为在项目里的贡献度百分比。在绝大多数情况下,这些数字之和都会超过100%。



所以,即使效率会低于客观,还会因此产生诸多冲突,但我们的大脑依然按照主观的模式演化了下来。我们需要对我们所付出的事情赋予主观的意义,相信我们自己独特的价值和意义。




从这个层面来看,并非工作需要人,是人需要工作。



但我们出生以来,所有学习的过程就是了解客观的过程。我们成长,就是从我们主观认识世界,到客观认识世界,再发现绝大多数真相就是逃离不开我们的主观性的无能过程。



我们需要主观才能带来的意义感,我们又需要理解客观的物质世界。
主观无论如何只是一条自我赋予的客观因与果的狭窄通道。我们对客观世界理解得越深刻,就会越会对主观世界越怀疑。就越会发现我们主观构建出来的意义世界如此脆弱不堪,就会引发我们对自己存在价值的怀疑,进而引起不可遏制的漫长焦虑的痛苦。



有没有办法可以解决或者缓解这种终极痛苦呢?



那就利用DNA里带给我们的弱点去对抗弱点。



   


6最能获得意义感的事情就是表达



我们的大脑之所以能产生想象,产生逻辑,都源自于能产生语言。



语言的意义绝非仅仅简单于交流工具。语言为了方便大家的交流,会把各种共同的事物归类加以总结而形成词汇。比如我们说一座山,世界上并不存在山的标准边界,比如具体从哪一毫米开始,山就不再是山。山也可以随着时间变化,时而茂密时而光秃。但就是这么一个一直变化一直笼统的概念,我们就是可以轻易的当我们说山时我们说的是什么。



我们还可以讲出虚构的概念,比如圆。我们很难讲世界上真的存在一个绝对意义上完美的圆,但是我们却可以轻易的知道当我们描述一个物体是圆的时候我们说的是什么。



我们还可以讲出更复杂的感受,比如悲伤。这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是一种对内在感受的表达,但是每个人明明都无法确认对方真的有这种感受,我们依然知道我们说悲伤时到底在说什么。




我们还能说出更形而上的词汇,比如意识、存在、矛盾、意义等等。这些全部是基于我们对于一个完全虚空事物的推理,从词汇与词汇的缝隙之间,生出的智慧火花。



语言对一个民族的影响是巨大的。一个民族里面如果没有一个词汇,骨子里是很难理解一个词的。比如中国大量舶来的佛学词汇比如轮回、刹那、觉悟等词,以及西方和日本词汇如物理、共和、逻辑等词,在没出现之前,国人是就是很难有的对世界的理解角度。同样中文世界里也有众多不那么容易翻译到英文的词,比如上火、孝顺、天道等。



即使是同一个词,在不同的国家给人的潜意识的感觉也是不同的。比如说对于一棵树而言明明是一群客体的集合,在英文中“tree”总带给人一种正在生长的动态感觉,在日文中则有一种园艺里的树的感觉,在国内则第一反应常常是一种挺拔直立的感觉。这与每个文明的成长过程息息相关。



这也通常都是一些形而上的靠其他词汇来推理出来的感觉或逻辑词汇,也是一个文明很难真正的理解另一个文明的原因。



我们之所以难以理解另一个文明,而仅仅可能是因为理解一个新词汇就能产生一场革命,这也就是表达带来的力量,同时也就是表达带来的意义。



语言同时具备一个特点,由于我们只能一个音节一个音节的向外吐露,天生就有了时间的先后顺序。这种表达虽然目前看起来还有效,但与计算机等比实属效率太低,就注定使我们的语言先后顺序形成了一份对这个世界独有的因果关系并不完善的解释切片。(这在电影《降临》里也讲述了这一观点。)




也就是说,只要当我们在表达时,我们就产生了对世界某一个因果关系的意义诠释。我们基于我们的生活经验与知识的集合,倒推出一条果因关系,再依照这条果因关系去预测未来。这种复杂的因果链条里,只有在我们不断表达不断表达,一次次的表达的凝练中才产生了更加精确的因果。表达的范式多种多样,可以靠嘴说,可以靠公式,可以靠作品,可以靠商业,可以靠政绩。这些因果不见得非得是正确的,也更无所谓是不是错误的,只有在表达完成的那一刻,果因才可以得以总结,人们才能去向更远的未来,我们也因表达完成了这条从过去到未来的通路,我们也因此而存在。



我们之前说过,由于我们生命的终将消逝,我们对于自己无论做什么都会感觉到意义的不存在,逐渐陷入虚无。那么我们的意义感,就注定会因为我们是社会动物,而从其他人那里得来。




那么人们最大的痛苦是什么,我们解决这样的问题才能解决我们的终极意义。人解决掉一些眼前的短缺后,总会有一天因为思索不到人生意义而感到迷茫与苦闷,这种痛苦是深刻的、持续的、不可避免的。



而表达则是因建立了一套因果关系,给了有同样想法的人,或者可以通过这么想而把世界建立的更美好的人,有了一份确定的幸福感。



比如相信绝大多数人都是好人,善良的对待所有人即使偶尔被骗依然坚持。比如只有通过真实的创造社会价值才能创造个人的价值。比如相信认清生活的真相后依然有勇气乐观的活下去是一件值得鼓舞的事情。不一而足。



不是简单的说相信有因有果,而是坚定的认可某一套自己发现的因果关系。也不是说要一条道走到黑,从世界中提取的要素去不断修正自己的因果关系没关系,但是有一条因果链极其重要。
世界越荒谬,才更应抱持有自己的观察切片。从而拒绝随波逐流、四处投机还沾沾自喜的平庸之恶。



不只是简单的用语言去呐喊才叫表达,只要我们积极的选定了一个目标,然后用自己总结出来的因果关系花时间去践行、去行动,就自然而然的被其他人看到,自然而然的成为了舞台上的舞者,成为在每一个日子里起舞的舞者,不再对生命进行辜负。



在没有思考到这个层面的人们也似乎是在有着因果关系地生存着,但那是一种基于生物本能的惯性。由于不够对世界有一套观察方案,而没办法因为相信因果而笃定的做与说。就像没有目标的游戏,连过程都不复存在。迟早有一天,总会因为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在哪,而陷入更深度的意义缺失与自我怀疑。





达是无所谓对错的,大家都只是对复杂世界的观察角度不同而已。因为别人的表达与己不同就进行攻击也只是出于生物的低级本能。



只要在表达,只要在相信某条因果的积极的活,就能强化意义本身的意义,就能让我们的痛苦不冰冷,让更多的人真正的不孤单。



这能让我们见到同路人、同道者,让我们自身温暖不孤单。



表达产生意义也不只是说单纯的为了表达而表达,表达是一个通往理想世界的通路。我们对现实世界有所不满,所以我们通过表达去建立一条可行方案,建立一个因果关系,表达的多了走的人多了,路也就形成了。




这就是笔者本人对世界的意义切片的理解,切出了一切为了表达的因果关系,并将以此为终生的意义所活。




表达能使我们脱离无法为自己感知意义的荒谬,表达能使时间产生因果;表达是我们存活的前提,表达是我们意义感的来源;表达是对于到达理想世界路径阐述,是对正义的捍卫,是自我对时间这一最稀缺资源的终极诠释。



如果,还恰巧能以纯粹的表达本身成为工作,那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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